一六九、定位银链_(虫族总攻)塞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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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定位银链

  阿兰采摘了一些果子,还抓了条鱼回到瓦勒所在的小房子,门口横亘的长桌已经不见,他进门把东西放下,发现果然瓦勒也已经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无法忍受瓦勒怀着自己的崽在这个危险的星球到处乱跑。

  手腕上休眠的微型光脑随着他的抬手亮起,输入特定指令后面前投影出一片虚拟光幕,光幕上清晰的显示了代表瓦勒所在方位的蓝色圆点。

  通常情况下阿兰是不太愿意去查看瓦勒的实时位置的,虽然给他戴了定位银链,但他只是想将之作为一个‘警告’,而非真的去监控他的隐私。这一次若非瓦勒实在是过火,阿兰也不会动用权限去查看他所在的位置。

  “滴滴滴滴”

  蓝色圆点不断闪烁着,代表佩戴定位器的目标心率过高,肾上腺素激增,很有可能正在战斗或者遇到了危险。阿兰神色冰冷下去,迅速规划出最佳路线赶去瓦勒的位置。

  瓦勒正在和一条半成年体耶梦加得搏斗,一旁的空地上有另一条幼体耶梦加得的尸体。他已经进入了半虫化状态,钴蓝色的眼珠在鳞甲下电光烁烁,凶悍而骇人。

  将半成年体耶梦加得重击后瓦勒以隐蔽于掌心的小刀给予了它最后一击。而后他气息粗重的回过头,右手用力握住了脖颈上的定位银链,满眼的血红痛恨。

  阿兰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地上两条耶梦加得的尸体,尽量语气轻柔的说:“你还怀着蛋,不要乱跑,和我在一起,有危险我会保护你。”

  瓦勒冷笑着扯起脖子上的银链,“不管我在哪你都能找到我不是吗!”

  他说完转身弯腰抓起两条耶梦加得扔进地上一个大袋子,那大袋子血淋淋的,看起来有些份量,大约已经装了数条被杀死的耶梦加得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弯腰的姿势有些奇怪,表情也很是隐忍,阿兰走过去扶住他的腰,柔声道:“瓦勒,宝贝,不要为了我伤害你自己和肚子里的蛋。一起来到这颗星球的其他人呢?用耶梦加得换取翠木圣果的事还是交给他们吧。”

  “其他人?”瓦勒讽刺的大笑起来,“全死光了!在你呆呆傻傻的时候!我们遭到了不明精神攻击,有几支小队被控制着自相残杀,我们全军覆没!”

  “那你和我为什么没事呢?”阿兰蹙眉问。

  “这要问你自己!”瓦勒挣脱开他覆上他小腹的手,“精神域已经这样了还要透支使用精神力,你是嫌自己傻的不够彻底!”

  阿兰仔细回忆,印象不深,几乎可以忽略。可遭到攻击时保护自己是本能,但连带着瓦勒一起保护的话……

  大概又将他错认成哥哥了吧。他捂住不时刺痛已经成为习惯的额角,想。

  幸而他将他错认成哥哥保护了他,否则这个蛋……

  他不敢想下去了。

  瓦勒拖起地上的大袋子步履沉重的走起来,阿兰握住他的手止住他的脚步,

  “我来吧,宝贝。”

  “别碰我!”瓦勒喝道,手心里亮出了刚刚自耶梦加得眼眶刺入大脑的小刀,“你不会想我像对待这种蛇那样对待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兰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他只是迅速夺下了他手里红白模糊的小刀,刀刃“哚”的一声砸进了瓦勒身后粗壮的树干,将他困入树干与自己手臂之间。

  瓦勒抿紧嘴唇想要从另一边走脱,被阿兰拽住手臂,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好像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误的。”

  瓦勒别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瓦勒,我理解孕夫因为激素波动导致情绪不稳,但你不能拿孩子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瓦勒不耐烦的扯动脖子上的银链,“我为什么去杀这些蛇?难道是为了好玩?”

  “我知道,”阿兰打断他,“你杀它们是为了换取翠木圣果给我……但是,我更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说着他拉下他的头颅吻了上去,一手捏着插进树干的刀柄,另一手捏着他的下颔,就这么深深地吻了上去。

  舌尖探入口腔,立即遭到了充满血腥味的追逐和撕咬,混乱血腥的缠绵之中有湿润银丝混着赤红自瓦勒口里被带出来,蓦地阿兰的肩膀被狠狠扼住,两人体位翻转,成了瓦勒将阿兰压在树上亲吻的姿势。

  这个吻很长,长到足够让人误会这是一个深情而充满爱意的吻。捏着刀柄的手泛出青白骨节,阿兰猛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他,拭去唇边不知是谁的血丝,冷静道:“够了,继续下去要失控了。”

  他的身体确已失控,硬热的下体兴奋非常的顶着瓦勒的腿根,而瓦勒,主动退离一步,若无其事的撇开眼神,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嗤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意了。”

  他突然说。

  阿兰能理解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挑眉,“你放心,你还是孩子的雌父,你甚至可以单独带他出去旅游玩耍,只要随身携带着定位器。”

  “不,”瓦勒扯起一边的嘴角,“这个蛋你可以留下,我不会打扰你们。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阿兰说。

  瓦勒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身后的一片树叶道:“我还要一个蛋——这个蛋我会带走。”

  阿兰微微怔住。

  继他肚子里这个蛋之后,还要一个……么?

  “你的意思,”他慢慢说道,“要两个蛋,我们分别抚养?”

  瓦勒不接话,默认。

  阿兰皱眉,果断拒绝,“不行,我的崽只有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瓦勒似乎有些生气了,“你不要太贪心了。”

  阿兰惊讶的看向他,“什么……?你说我贪心?”

  他感到非常可笑,瓦勒不愿意和他结婚,宁愿把肚子里这个蛋给他也要拿回‘自由’,等他回归了虫族星系,那里有那么多雄虫,他想和谁结婚,想和谁生蛋、生几个蛋都是他的自由,现在却因为阿兰不愿自己的血脉离开身边而指责他‘贪心’。

  高等虫族结合生育率极低,阿兰是2s,不论同他结合的雌虫是何等级,想自然孕育一个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而瓦勒是s,只要他寻找低等级的雄虫结合,哪怕生育率依然不高,但也绝对会是他与阿兰孕蛋几率的几倍之高。

  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但阿兰始终没有将它们说出口——如果说了出来,那么有些事就势必真的要‘失控’了。

  他垂下眼睑拎起地上的大袋子,只说:“我的崽没有成年前我绝不会让他离开我身边,不论几个都是一样。”

  瓦勒没有再回答这个话题。跟着阿兰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发问:“多少耶梦加得可以换一颗翠木圣果?”

  阿兰回答:“没有定数,翠木精灵更看中你是否是真的需要,以及是否内心坚定虔诚。”

  说着他看了看袋子里耶梦加得蛇的数量,大大小小共有四五条,

  “够了,不要再为我冒险,瓦勒,我的伤可以不痊愈,但你不能有事。”

  ——他说的话总是引人误会。瓦勒夺过大袋子快步越过他,他人高腿长,步伐又急,阿兰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去哪里?”

  瓦勒捏紧了袋子的扎口,过了一会儿才硬梆梆没好气的回答他:“我留着这些蛇尸做什么?……当然是快点去换你要的什么圣果。”

  “你走慢一点,”阿兰说,“小心不要摔跤了。”

  “……”

  “摔的四脚朝天,可爱是可爱,就是会受伤。”阿兰又补充道。

  “闭嘴!!”瓦勒猛然停步,于是阿兰施施然撞在了他背上,又顺势抱紧了他的腰。

  两人就这么停顿在了原地,气氛僵硬片刻,阿兰的手轻轻的,往上抚在瓦勒隆起的小腹。

  这一次瓦勒没有再推开他,甚至过了一会儿,他的手也轻轻的覆上了阿兰的手。

  在多年前一个细雪飘飞的清晨,他们也是这样,宁静的拥抱在一起。

  他本想转身回抱阿兰,却没料到脚边结了冰,脚下一滑就非常丢脸的在阿兰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本可以在打滑的那一秒利用自己的身体素质进行补救,但当他发现那一刹那阿兰原本忧郁哀伤的表情变得惊讶丰富,他就放弃了补救,于是,如愿看到他心疼又忍笑的温柔表情。

  那时他不懂为什么这位高傲强势的大首领会放下身段去和不自量力攻打他领地反被俘虏的星盗相交,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双冷酷决断时寒光慑人的翡翠眼眸在注视他时总是含着浅淡的悲伤,他只知道他请他这个‘俘虏’住在他的隔壁,傍晚时邀他去他房间里随着高雅音乐共舞,夜色浓时品鉴一支浓香红酒,然后,什么也不做的,在他怀里依偎而眠。

  比起相交,更像是柏拉图式的精神追求;比起追求,却又更像是独自品尝寂寞的怀恋。

  他不曾知道他在怀恋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只以一个被‘俘虏’的雌虫星盗身份,再次不自量力的去疯狂追求这位和他地位悬殊的雄虫大首领。

  可这位大首领对他若即若离,他们之间分明浓情蜜意,他却又频频拒绝他的求爱——可他本性却是极风流放浪的,基地里多少雌虫都是他入幕之臣。

  他不明白,也没有渠道去明白,只能愈发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为此做了多少傻事,只求抚平他眉间暗藏的忧郁。

  没有人知道这位冷血专断的大首领,独自一人时却忧郁恬静如一幅画。只有夜灯旁他看到他瞳孔里深藏的悲伤,而随着他们关系的进一步发展这双瞳孔里逐渐透出令他满足的温情喜悦。

  最初大首领是很沉默的,即便会邀他共舞品酒,夜半时分依赖的依偎着他入睡,两人之间的交流却少之又少。但渐渐的他也会打开心扉,在睡前和他分享一些趣事,讲大雪天小时候的大首领执意要哥哥带他去滑雪橇,结果在雪地里摔成了小球咕噜噜滚下斜坡,回去后哥哥被雌父用皮带狠抽,两天下不来床。

  他还讲哥哥前后反着穿雌父的大衣服包着小阿兰打伞入雪中,不留神踩到了衣摆双双摔倒落入雪中,小阿兰坐在雪里张着小手等哥哥抱他,可是哥哥却一直没有动作了。小阿兰不知所措的坐在雪里,后来慢慢在雪中爬动着寻找哥哥,不知道爬了多久,他的小手小脚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才被快要急疯了的雌父一把拎起来紧紧抱住。

  那天吓坏了的小阿兰在雄父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雌父买了十八个雪媚娘挨个让他摸过去才把他哄的破涕为笑。小阿兰靠着雄父温暖的胸膛,右手抓着雌父一根手指,慢慢咬着雪媚娘,心里模模糊糊的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哥哥是不是想要趁机扔下他的呢?

  那时的瓦勒试图同他产生共鸣,可又实在不理解小阿兰为什么这样胆小敏感,摔倒了自己再站起来,哥哥不见了就去找,实在不行就去最近的警察局,不论怎样都不会出现他在雪地里不知所措的冻的失去知觉的情况。

  最终他也没能和一直在观察他反应的大首领产生共鸣,便只能伸手将他圈进怀里,呈保护者姿态的抱着他一同缩进被窝。

  大首领再度变得沉默,接连几天都没有邀他共舞,于是瓦勒厚着脸皮自己去敲门,一进门就将他紧紧按在墙壁上,低头送上一个霸道热辣的深吻。

  大首领并没有回应他,翡翠色的眼眸显得冷淡,瓦勒用脚狠狠踢上门,扯开自己的领口,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几步就扔进床里覆了上去。

  起初大首领并不配合,推推拒拒的不知道在顾忌什么,被瓦勒直接裹进了喉口才算终止了他毫无意义的欲拒还迎。后来自然是鱼水尽欢的一场性爱,瓦勒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情难自禁的去舔舐这位高高在上的大首领的脚趾——如同捧着最名贵的珍宝,含在嘴里细细舔弄。他知道自己是没有特殊癖好的,可是有的时候,对待特定的人,便是如此情难自禁。

  第二天早晨瓦勒睡眼惺忪的醒来,大首领却已经衣着整齐的倚立在落地窗边。他的衣着一丝不苟,瓦勒眼前却浮现出昨夜赤裸的他被自己舔遍全身时迷离难耐的表情。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根同样细长的烟,左手托一本残旧泛黄的书,这位美丽高雅的雄虫微微垂着头颅,在斑驳的日光中安静的翻看手中书页。

  他站在那里几近梦幻,日光勾勒着脖颈优美修长的弧度,就连指尖腾起的袅袅青烟都似梦境的点缀。

  瓦勒走过去,从后边伸手,很轻易的解开了他的裤带,拉下拉链,用手挑逗起来。

  星盗都奉行‘及时行乐’,这位大首领虽然不是星盗,但选择将基地星球设立在如此混乱无序的星系中央,想必观念应也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大首领将手里的书递给他后便推开了他,整理了裤带,指间夹着燃尽的烟,安安静静,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瓦勒疑惑的打开书,一排歪歪扭扭,夹杂着拼音仿佛幼崽写的字出现眼前,前期的字分辨起来极为困难,因为它们就像幼崽的随意涂鸦,后面的内容才算清晰了一点,他推测这是一本类似旅行游记的日记本。

  是大首领小时候的手笔么?这字可真是难看啊……他磕磕绊绊,不解其意的读着,但看了两页就觉得这字读起来实在太累,放下日记本去做别的事了。

  可等他回来,这本日记本便不知所踪,大约是被阿兰拿回去收了起来。瓦勒并不在意,比起读,他更喜欢听他亲口给他讲那些幼时趣事。

  但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大首领没有再用那样忧郁却温情的眼神注视他,而是如同对待每一位床伴那样对待他,热情似火,索求无度。

  相比之前沉默忧郁现在热情开放的大首领显然更令瓦勒着迷——没有雌虫会不喜欢这样的雄虫,他会制造浪漫惊喜,会甜言蜜语,床上花样还多,最重要的,是他充满爱意的,深情的眼神。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没有人会不沦陷沉迷,其中只有单纯热烈的情谊,而非曾经满盛繁杂心绪的浓杂。

  但现在,他已经不想再看到这双眼里任何虚假的情谊,只能感受到自己脖子上冰冷的金属质感。一根银链,即否定了曾经一切的哀伤或热情,而可笑的是,直到今日他也不知道这条银链为何会被圈上他的脖颈,如同被饲养、被掌控的一头牲畜。

  所有的爱与恨,都在被这一根银链套上脖颈时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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